石家庄城市印记·解放忆述(十二)
(石家庄解放初期的文化工作 任桂林)
石家庄政协 时间:2019-09-06 浏览量:
一
石家庄是1947年11月解放的。解放的第二天,我便从邢台骑自行车到石家庄,住在市委机关里。因石家庄是打进来的,所以街道上弹痕累累,电线杆横七竖八,死尸正在掩埋中。
当时党中央在平山县西柏坡。石家庄的解放有着重要意义,它是关内第一个解放的城市。我们党22年来都在农村里打仗,缺乏管理城市的经验,为此,便派了大批主要干部来到石家庄市,如柯庆施、刘秀峰、毛铎、臧伯平、吴立人等领导干部。
那时石家庄还处于恢复整顿时期。因河北省政府还未成立,石家庄受华北局领导,所以有不少华北局和中央的领导同志,来往于石家庄和西柏坡之间,给予石家庄以重要指示。
我们华北平(京)剧院(延安平剧研究院,迁到华北后改组而成,今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前身之一),原属华北联合大学领导,来石家庄后即归石家庄市委领导。这是华北局的指示。当时,华北平剧院派张梦庚率领几位同志,去接收石家庄的剧社,计有:革新京剧社、丝弦剧团、评剧社。张梦庚还兼任华北平剧院的工作。
二
一天下午,阿甲和我同逛南花园,在南花园的南边,有一个旧汽车库,里面没有汽车,却听到了锣鼓声。是什么人在这里唱戏,唱的是什么戏?我们进去一看,是演河北梆子,便坐下来看。台上演的是《算军粮》,只见主要演员扮相好,唱得更好,做功也好,可谓是个唱做俱佳的好演员。看完戏我们走出来,连口称赞,这么好的演员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唱戏呢?她到底是谁呢?我们四处打听,原来是著名河北梆子演员贾桂兰,艺名小金刚钻。
我决定寻访这位难得的优秀演员。于是又四处打听,打听到她住在花园南小街,门牌却不知道。于是我贸然前去,果然在南小街路西的一间小房子里见到了她。我这个不速之客,突然来到她家,完全出乎她的意外。我说明来意,并且说我在华北平剧院工作,也是演员,唱小生的。她听到我对她的演出如此赞美,才打消了顾虑。看样子她的生活并不好。她告诉我说,现在河北省的河北梆子剧团,只有两个业余的了。河北梆子本来是河北人民最喜爱的,想不到如此凋敝。她参加演出只不过聊以糊口而已。我们谈得很融洽。
我们华北平剧院接到了党中央的命令,叫我们去西柏坡演出。是庆祝七届二中全会的召开,还是闭幕,我已记不清楚了,反正与七届二中全会是有关系的。我们在延安时,经常给毛主席和党中央演出,已经是习以为常,所以记不得了。有一次去西柏坡,我们邀请了革新剧社的主要演员唐佩文。当时唐佩文很年轻,扮相好看,身条秀丽,她演的什么戏,我现在回忆不起来了。另外也邀请贾桂兰参加了,她演的《杜十娘》我还记得,因为我演的李甲,赵魁英演的孙富。我俩都不会唱河北梆子,还是贾桂兰教我们的,好歹李甲的唱不多,我记得贾桂兰对我说,你能演京剧,学河北梆子也不难,就这样演出了《杜十娘》。没有想《杜十娘》才是贾桂兰的拿手好戏,她的表演处处有戏,全身都在戏中,真是出好戏!解放后,她又把这出戏教给了她的徒弟张淑敏,我在中国戏剧协会小礼堂里,看了她的这出戏,真是唱做俱佳,催人泪下。可是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张淑敏不幸逝世,令人十分惋惜!我们华北平剧院演的什么戏,我也记不清楚了。只记得回来的路上,连戏装带人满满三大卡车,我们坐在露天的大卡车里,冻得打抖。下车后,赶紧取暖,有好长的时间才暖过身子来。
华北平剧院学习了七届二中全会的文件之后,阿甲和我便创作了《进长安》一剧,也算是宣传七届二中全会的精神的。这戏的故事,大概是:李自成进了长安之后,建立起大顺王朝。这时长安有个大地主(名字忘掉了),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献给李自成。可是李自成不为女色所动,拒绝了此事,并识破了这个地主的美人计,将他斥责,弄得他狼狈不堪。阿甲自导自演这个地主,把老生和丑角的表演艺术融合在一起,有不少的身段是阿甲创造的。赵容美演李自成,方华演地主的女儿。后来,平剧院进京后和在京的戏曲界联欢,在大众剧场演出了这个戏,梅兰芳也看了,他认为这个戏内容好,阿甲的表演艺术有创造性,是出好戏。可是后来阿甲放弃了演员生活,改为从事导演工作,此剧就再也没有演出过。
三
当时,正面临着全国的解放,一切工作都为进入城市做准备。我们华北平剧院则为跟随党中央进入北平作准备。可是我们自感力量不足,需要补充人员。正好在此时,李和曾领导的民主剧团在新中国大戏院演出,叫座能力很强,我们曾提出和民主剧团合并在一起,这样就有较强的力量了。石家庄市委作出了这样的决定,叫我们去做工作。当时认为这个工作很不好做,像我们是供给制,每人每月70斤小米,折合人民币7元钱,这样大的差距是很难做工作的。万没想到和李和曾一谈就通了,而且他从未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。在他的影响下,有吴葆华、吴素英、王颉竹等同志,都参加了华北平剧院。市委认为对他们应有优待,李和曾每月也不过三四百斤小米,他的父母还跟随着,这也能看出他们的思想觉悟来。市委还在石家庄电影院召开了欢迎大会,会上吴立人同志讲了话。
当时平剧院的武戏较弱,最感缺少一名好武生演员,可是民主剧团却偏偏有个好武生,叫刘英坤。我们动员他参加平剧院,他却是坚决不参加。因参加后将减少许多收入,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,只好作罢。
李和曾自参加平剧院后,表现积极,思想进步很快,经平剧院的薛思厚和张梦庚的介绍,由市委副书记吴立人的批准,很快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。其他同志多数也在到北京后不久,陆续解决了党籍问题。
解放前,北平地下党组织动员了大批干部进入解放区,有些同志到了西柏坡,有些同志到了石家庄。田汉到了西柏坡,马彦祥到了石家庄,当时成立起一个华北戏剧音乐委员会,委员人数不少,但做实际工作的有马彦祥、李紫贵、刘乃崇、曹慕髡、徐特等人,这个委员会由华北局宣传部领导,也就是由当时的华北局宣传部副部长周扬领导。这个委员会虽成立时间不长,可是做了重要的工作,写出了一篇有分量的文章,叫作《有计划、有步骤地进行旧剧改革工作》,以专论的形式,发表在华北《人民日报》上。这篇文章是在周扬的领导下完成的,曾经过大家的反复讨论和研究,可以说是党对戏曲工作带有指导性的一篇重要文章。
四
到了1949年的春季,北平已经和平解放。华北平剧院跟随党中央到了北平,属戏曲改进局(1951年3月文化部成立中国戏曲研究院,戏曲改进局与文化部艺术事业管理局合并,原戏曲改进局部分干部充实了戏曲研究院,继续进行戏曲研究实验工作)领导。周扬同志调到文化部担任副部长,兼部党组书记。华北平剧院临走时,市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部长吴立人向周扬提出,要求留下几名干部在石家庄。周扬问我愿不愿意留在石家庄。我经过再三考虑,觉得一个党员应该服从党的分配,这里又是我的故乡,于是我便答应下来,并提出我一人不行,要求把齐修林、韩洪涛、孟刚等同志,也都留在石家庄工作,他们也同意了。
我留下来之后,先担任市文艺工作委员会主任,后来吴立人同志找我谈话,要我做文教局副局长,我不愿接受,对他说我没有做过这种工作,不能胜任。他说他也没有做过副书记兼宣传部长的工作,现在缺少干部,只能在做中学习。我没有办法,只好接受下来。
文教局当时的局长是刘星华,副局长除我之外,还有一位民主人士李纯朴。这位李局长是个小心谨慎的人,为人甚好,只是不敢做工作,刘星华把中小学教育全部抓了起来,我则把全部文化工作管了起来。齐修林任艺术科长,孟刚分管丝弦剧团,韩洪祷分管革新剧社和评剧团的工作,既分工又合作。我在当时除了过问这3个剧团的情况外,还管文化馆、体育、幼儿园及各个影剧院的工作。当时确是十分繁忙,因人少事多,我们经常是白天处理各种工作,晚上到各个剧院去看节目,或者看电影节目,这都是带审查性质的。我还得参加市委、市政府的一些会议。
不久南京解放,柯庆施调往南京任市长,毛铎同志接替他的工作,刘秀峰同志任市委书记。不久刘秀峰同志也调往北平,毛铎同志任石家庄市委书记兼任市长,臧伯平同志任副市长,吴立人同志仍是以前的职务,王力同志任宣传部副部长。当时干部甚少,我记得曾在石家庄集训了5万干部,准备南下,可是这5万干部到南方去,也是不够用的。
五
我在石家庄工作期间,犯了一个错误,就是禁演了30多出京剧和评剧,如《大劈棺》《纺棉花》《马寡妇开店》等等。这是脱离群众的表现。有一次,我和翟福林去北平租片子,碰到了张梦庚。据梦庚告诉我,彭真同志曾对此事进行了严厉的批评,当时北平也禁演了50多出戏。彭真讲,你们(指干部)都是供给制,有饭吃,你们禁演了艺人们的戏,艺人们吃饭成了问题,谁来管饭。于是彭真下命令开禁了这50多出戏。我听到此消息后,赶忙回到石家庄,向臧伯平副市长作了汇报,臧市长说还是执行彭真同志的指示为好。于是我又把禁演的30多出戏开放了。后来在周扬的领导下,邀请了在北平戏曲界所有的知名人士,经过协商和讨论,慎重地禁演了26出戏,文化部通知了全国文化部门执行。
华北局也随着党中央到了北平,这时已成立了河北省人民政府,省委副书记是林铁,省主席是杨秀峰,文教厅厅长是孙文淑,她是杨主席的妻子,副厅长是胡苏,全省的文化工作由胡苏主管,石家庄已是河北省政府的一个直辖市了。
在1949年10月1日之前,中央召开第一届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,给了石家庄市两个名额,我因工作忙离不开,于是叫洪涛和陈因两位同志前去参加。这是一个盛会,把解放区来的文艺干部和国统区的文艺干部团结起来。会上毛主席讲了话,周恩来同志也讲了话。
洪涛和陈因回石家庄后,传达了大会的精神,石家庄的文艺干部进一步加强了团结,大家一心扑在工作上,团结无间,为建设石家庄而努力工作。
河北省在中央召开文代会之后,紧跟着也召开了全省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。我们石家庄市组织了个较大的代表团,代表团除了干部外,还有丝弦剧团的刘魁显、刘直彦,评剧团的李哈哈和贾桂兰,革新剧社是谁我已记不清楚了。在会议期间,不知是谁透露出我会演京剧,会议中许多同志都要求我演一演,我为了庆祝大会的胜利召开,便演了一出《奇双会》,受到了好评。我们回石家庄后,也相继召开了市的文代会,在会上我作了石家庄文艺工作的发言,毛铎市长和臧伯平副市长也到会祝贺。最后市文代会经过选举,选举我兼任市文联主任,洪涛为副主任。在文联的工作人员有陈因、郭钧、贾华含、路深、程瑞征、贺昭等人。市文联的工作,主要是帮助业余文艺工作者开展文艺活动。
六
新中国成立初期,美帝国主义便开始侵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,其目的是侵略中国,趁着新中国刚刚建立的时候,百废待兴,美帝国主义大举出兵,向朝鲜发动进攻,并在仁川登陆。眼看着直捣鸭绿江的时候,毛主席发出抗美援朝的号召,中国军队大批人马迅速渡江援助朝鲜。美帝国主义认为他有精良的武器,可以击败朝鲜和中国,战争打得很激烈。正当此时,国内遗留下来的国民党特务分子,错误地估计了形势,蠢蠢欲动,于是一场镇压反革命的运动,在全国开始了。
我记得那时,全国各地区的领导人,有些人手软,毛主席几乎每天有电报,毛铎同志也几乎每天早上叫我们去市委看毛主席的电报。毛主席在电报中说打击反革命要稳、准、狠,目前主要是突出准和狠。当时在石家庄,也是谣言四起,我们做宣传工作,配合政府,向群众作解释。我记得石家庄市坚决执行了中央的指示,经过镇压反革命分子,社会秩序才日趋于安定。
在镇反之后,石家庄的各项工作都逐渐上了轨道。在这种形势下,市委决定召开人民代表大会。刘星华、李纯朴和我都是代表,另外还选了艺人作代表,我记得刘魁显也是代表。在石家庄电影院开的大会,毛铎同志代表市政府作了石家庄近一二年来的工作报告。这次会议是很成功的。
七
1950年,中央文化部召开了戏曲工作会议之后,石家庄市各个剧团逐渐开始排演新戏的活动,首先以丝弦剧团作为试点,开始排演新戏。原先,他们是请一位说书的,来说个故事情节,演员临时现编唱词和说白,比如《封神榜》就是这样排出来的。刘魁显演姜太公,还是真不错的。现在排新戏排什么呢?齐修林提出排演我在延安时写的《陈胜王》剧本。这个剧本是我在延安时和魏静生合写的,他写前部叫作《揭竿起义》,我写后部叫《陈胜王》。可是当时魏静生已到了北平,剧本无法要来,因此只排了《陈胜王》。这个剧本的故事,大致是写中国农民第一次大起义,陈胜、吴广不堪忍受秦王朝的残暴压迫,在大泽乡揭竿起义。取得了初步胜利后,陈胜就有些骄傲了。他本应该继续进攻秦兵,却忙于称王。有一位和他一同做活的雇农,前去见他,他却傲慢不见,把这位老友气走了。由于他脱离了群众,而招致失败。虽然失败了,却给秦王朝以沉重的打击,从此群雄四起,最后导致了秦王朝的覆灭。王永春演的陈胜,刘魁显演的那位雇农。排演是在他们演完了夜戏之后才开始进行的。演员们也有股干劲,我记得排演不久就演出了。不过这个戏排演得很粗糙,演出效果一般,没有演出几场,就收兵了。
当时党中央制定了新的婚姻法,颁布于全国,各地都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,开始了宣传婚姻法的工作。贾华含和我看了一篇通讯,是藁城县的一位少女,采取婚姻自主,而与男方结了婚。我们觉得这篇通讯很有戏剧性,于是华含和我专程到了藁城县,找到了这名妇女,名叫赵小烟,她和我们详细地谈了她如何摆脱父母包办的经过,华含作了记录。回石家庄后,我和华含拟好了提纲,于是华含和我合作,写出剧本,叫《唐小烟》,交给评剧团排演。排好后,刚刚演出时,我们又把赵小烟夫妇邀请到石家庄观看此剧,没想到他们看过戏后,还很满意。评剧团也是夜戏后排演的,虽然有些粗糙,戏确实演得不错。后来我调到华北局后,又把华含请来,进行了修改,由华北人民出版社(1955年随华北大行政区的撤销而停办)出版了。
华含和路深本是从晋冀鲁豫边区文联调到石家庄来的,在边区文联就曾写出了《土地还家》。我们觉得这个题材很好,正好配合土地改革。虽然土地改革在冀中,已是余波,但仍未结束。于是我们把这个《土地还家》采取曲艺中拉洋片的形式,由陈因、郭钧绘画,华含写词,交给艺人们演出,收到了良好的效果。当时我们还编了不少的快板书,也是为当前的政治服务的。
在那个时期,我们认为为当前的政治服务,是理所当然的事,其实政治与艺术,同属于上层建筑,艺术应该为经济基础服务,也就是为社会主义服务,为人民服务,当时我们不认识这个问题,所以创作的一些作品,难免有些口号式的说教,所以只能起一时的作用,很难作保留节目。艺术本来应该寓教于乐,要起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,要写出有血有肉的人物来,这才是艺术的发展规律,也是艺术史的结论。
八
我和刘星华商议,准备成立一个文工团,他很同意。文联的同志更是同意,因为没有一个专业性的文工团,感到十分不方便。当然,也不放弃业余的文艺工作。我们向市政府写了个报告,提出成立一个有三四十人的文工团,市政府很快就批准了。任命程瑞征为团长,已有了几位有经验的话剧工作者,如贺守文、李翔等,又招收30名年轻的队员,如白良、张子亭、张晓梅等人,也没有开办费,是白手起家的。当时洪涛、贺昭也很关心这个文工团的建立,大家挤在一所四合院里,过的是供给制的生活,排演了不少的小节目,有歌舞、快板书,为当前政治服务是很紧密的。
当时洪涛、贺昭辅导铁路文艺工作,铁路工会宣传部有个干事叫邹连,和我们也有联系。那时铁路检车段工人魏连珍,曾写过《穷人恨》的剧本,又写了一个剧本叫《不是蝉》。我们看后,认为这个剧本有生活气息,还不错,于是要文工团演出这个大型话剧。
我们把魏连珍请到文联来,大家对剧本提了不少的意见,对剧本进行了加工,使剧本更有戏,更完整。这个剧本的内容,大致是有个老工人,耐心地帮助一个青年工人,这个青年工人叫马顺保。因为他只爱说空话,不好好做工。人们给他起个绰号叫“麻知了”。在老工人帮助下,他改掉了陋习,变成了一个一心工作的好工人。
我们为排好这出戏,当时组织了导演团,执行导演是郑哀伶。演老工人的是贺守文,演马顺保的是张子亭,人员配备很整齐,全团队员们都参加了,排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即把戏排好,在石家庄市首先演出。没想到这出戏竟受到热烈的欢迎,各工厂纷纷要求演出,市文工团则有求必应,大家都很高兴。
程瑞征和我商量,打算去北京演出,我很同意,便和刘星华商议,他也表示赞成,并说要请示市政府。于是我向毛铎市长和臧伯平副市长请示,他们说去趟北京也好,主要是听取意见,那里的专家甚多,都同意了。于是由程瑞征带队,去北京演出了。在北京首先招待了文艺界,然后公演。没想在北京引起强烈的反响,又是一个工人写的剧本,受到了好评。还有人在《人民日报》上写了评论文章,召开了座谈会。后来程瑞征专门去找周扬同志,听取他的意见。周扬说,戏演得很成功,很好,只是有一个问题,就是加班加点不宜宣传和提倡,文工团很容易地作了修改。接着,剧团从北京回来,又到上海演出,在上海演出约有一个月的时间,场场满座,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。文工团去北京、去上海还赚了些钱,于是买了些乐器和服装等,把文工团装备了一下,才回到了石家庄。文工团还受到了市政府的表扬和鼓励。
1951年冬季,突然接到华北局调令,调我到华北局去工作,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。我把工作交给了李纯朴,我一家4口人乘火车到了北京。
1986年10月于北京中国戏曲学院
注:本文选自1987年出版《石家庄文史资料》第七辑。作者曾任石家庄市文化工作委员会主任、文教局副局长、文联主任。后调任国家文化部艺术局副局长、中国戏曲学院副院长等职。
扫一扫,在手机打开当前页